【以"我穿越过来时,故事已经接近尾声"为开头写一个故事】我穿越过来时,故事已经接近尾声。
我穿越过来时,故事已经接近尾声。
夕阳正沉落在废墟尽头,天色像一幅被火烧过的画,带着黯淡的橙与冷灰。我站在城墙残骸上,脚下是密密麻麻的尸骨和折断的长枪,风吹过时,仿佛有无数低语从缝隙中爬出来,诉说着我来不及经历的剧情。
我知道,这里曾有一场漫长而壮烈的战争。胜利者只剩下零星的士兵,败者化作尘埃,只有那条通向王城的血路还在隐隐发热。我本该是从头参与的,可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错,我直接落在了终章。
耳边传来沉重的喘息声,一个满身伤痕的男人缓缓走近。他披着破旧的猩红披风,眼神像一口古井,深不见底。
"你终于来了。"他说,声音沙哑得像碎石在磨,"可你来得太晚了。"
我张了张嘴,才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记忆里有一团雾,挡住了关于"任务"的所有细节,只剩下模糊的指令——"阻止终局的发生"。可是现在,终局就在我眼前展开,而我像个误闯的观众。
男人递给我一把剑,那剑沾着尚未干涸的血,沉得像压了一段历史。
"去王城。"他说,"剩下的路,只有你能走。"
我本想追问"为什么",但看到他眼中那种不容置疑的神色,话又堵回喉咙。
——
穿过焦黑的街道,我看见无数残破的旗帜在风中飘摇。空气中弥漫着铁与血的味道,每一步都像踩在时间的骨骼上。偶尔有幸存者躲在阴影里窥探我,他们的眼神里混杂着恐惧与希望,好像认得我,又好像只是把我当成了最后的赌注。
王城的大门半掩着,门楣上那条象征王权的金龙被砍断了半身。跨进去的瞬间,我看见长长的石阶尽头,坐着一个身披黑袍的人。
他抬起头,露出一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。
"原来如此,"他轻笑,"你被送来了。但你来得太晚了。"
他的手掌中,握着一颗散发着微光的水晶,里面似乎封印着一团跳动的火焰。我不知道那是什么,但直觉告诉我,那是故事的核心——也是我的目的。
"你知道这是什么吗?"他举起水晶,像是在炫耀一件战利品,"这是整个世界的'心脏'。只要我将它熄灭,这个时代就会彻底崩塌——没有未来,没有过去,连你所谓的任务也会被抹去。"
我紧握手中的剑,却迟迟没有上前。因为就在这一刻,那团迷雾般的记忆忽然被撕开了一角——我想起来了。
我并不是来阻止他。
我是来完成他未竟的事。
——
记忆如潮水般涌回:在另一个世界,我曾与这个黑袍人并肩作战。他叫伊莱,曾是王国的守护者,也是我唯一的朋友。但在一次权力争夺中,他被冤枉、被流放,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去、家园被毁。而我,作为唯一能救他的人,却选择了沉默,因为那是"胜利者的命令"。
他死在了那场战火中。
直到多年后,我才知道,这一切不过是王权的清算游戏。带着悔意与愤怒,我接受了一次穿越的机会——去改变伊莱的命运。但我高估了命运的宽容,系统将我投入了"终局"的节点,而我唯一的选择,就是站在伊莱这一边。
——
"你还在犹豫?"伊莱的声音低沉而冷冽,"那就证明你还没彻底变。"
"不。"我缓缓走上前,"我只是想最后再确认一次——如果我帮你,真的会结束一切吗?"
"结束?不会。"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讽刺,"只是把它推倒,让新的东西长出来。旧的秩序腐烂得太久了,必须彻底焚毁。"
我望着那颗"心脏"般的水晶,忽然觉得它并非只是象征权力的物件,而是承载了无数人被迫接受的历史——就像一段早该结束的谎言。
我伸手。伊莱没有阻止我。冰冷的触感透过掌心,我听见里面的火焰发出细微的脉动声,像一颗怦怦跳动的心。
"那就一起毁掉它。"我说。
——
火焰燃起的瞬间,整个王城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浪潮吞没。天空裂开,光芒倾泻而下,所有残破的建筑、枯死的树木、腐烂的旗帜,都在光中化作灰烬。
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在迅速消散,却没有恐惧。因为在消失之前,我看见伊莱的眼神第一次柔和下来,他轻声说:
"这次,你没有缺席。"
——
等我再睁开眼,世界已经变了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茂盛的树叶洒在脸上,空气清新得不像是战争之后的废墟。远处的城镇热闹非凡,孩子们在街上追逐,商贩在吆喝,仿佛一切从未发生。
可我知道,这并不是原本的时代,而是一个全新的世界。
我低头,看见手心里依旧握着那柄沾血的剑,只是它已变得锃亮如新。有人从街角走来,是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青年,他冲我微笑,那笑容让我一瞬间愣住——
他和伊莱,长得一模一样。
"嘿,你是新来的吗?"他问,"要不要一起去看今天的烟花?"
我没有回答,只是微微笑了笑。因为我知道,故事的结尾已经写好,而新的篇章,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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